第24章 一场美梦
“谢谢。”顾阳发自内心地真诚道谢。
今天幸得王黎的照看，才没让林文陶的感冒进一步加重。
“应该的。”
王黎摆摆手，表示不必再意。
顾阳随后走进屋内，林文陶已经和衣躺下了，大概是因为发烧的缘故，脸色潮红，人也不甚清醒，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。
顾阳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，发现依然滚烫，就只能试图依靠不停更换他额头的退热贴来降低温度。
终于折腾近了半夜，林文陶的体温才总算降了下去。
顾阳这才放下心来，和衣在他身边躺下。
林文陶眉目清秀的脸近在咫尺，顾阳的喉结上下动了动，随后伸出手搂住了身边的人。
迷迷糊糊中的林文陶对于靠近自己的热源，依着本能的挨过去，把自己的脑袋窝进了顾阳怀里汲取热量。
或许是因为退烧了的缘故，也或许是因为药物的缘故。
他这一觉睡的极其踏实，甚至还做了一场美梦。
在梦中，顾阳搂着他，亲了他的嘴唇，甚至对着他说爱他，还让他一直留在他的身边。
一直到清晨醒来的时候，他才懊恼的发现，自己竟然忘记了他昨天在梦里有没有回应顾阳了。
他苦笑一下。
这还真是一场遥不可及的美梦。
林文陶感觉自己已经完全退烧了，虽然还有感冒带来的疲倦感，但与昨天沉重的身体相比，他感觉此刻自己已经清爽了不少。
他准备转个身，以缓解睡眠姿势带来的身体僵硬。
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腰上竟然还着横着一只手臂。
他猛的抬头正对上顾阳熟睡的脸，剑眉星眸、挺鼻薄唇，嘴边的青色胡茬，让他多了几分独属于男人的英气。
犹如刀刻般的俊美五官同时又因为沉睡的放松被柔和了不少。
这真是一张潇洒俊逸的脸啊，难怪会如此受人欢迎。
林文陶贪恋的看着顾阳。
深山、暴雪、村屋。
这与世隔绝的天地里，仿佛就只剩下他们彼此。
如果能让他一直和顾阳避世绝俗的生活在此，即使只是当一个乡村的赤脚医生，哪怕是在也回不去京市了，他想他也会忙不迭点地头答应的。
可这终归只是他的奢望。
顾阳有他自己的人生、理想。
而他也有太多放不下的世俗牵扯。
这个美梦，他不的不留在这。
他也只能留在这。
林文陶就这样僵着身体，一动不敢动的痴痴把顾阳的睡颜看进了心里。
这一场短暂的美梦，
至少在这一刻，
他舍不得醒过来。
大概感受到了林文陶视线的注视，顾阳轻微动了一下，有要转醒的迹象，吓得林文陶赶紧闭紧双眼假寐。
没几秒钟，顾阳果然醒了，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，随后轻轻唤道：“小桃子，起来了。”
林文陶假装自己是刚刚醒来，睡眼惺忪的不经意问道：“几点了？”
“9点了，收拾收拾，我们回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
一直等到顾阳起身出去洗漱之后，林文陶才有勇气坐起来，他心里苦笑一下。
一向骄傲自负，从不会因为其他人而做出丝毫让步的他。
也终于在爱情面前学会了假装。
假装没睡醒。
假装不在意。
假装不喜欢。
三个人收拾妥当便准备出发回京市，他们把能留下的物资都留在了村委会，又给村长了留了封辞别信。
信里交代了一些需要复诊老人的后续治疗，并留下了林文陶的私人电话，让村里人有问题可以随时联系他。
林文陶真的走出屋子，才发现这雪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大，视线所及的地方皆是一片银白色，漫山遍野，一望无垠。
“终于可以回家了。”
饶是如女战士般悲天悯人的王黎，从内心也还是更期盼着可以早点回家。
在这三个当中，大概只有林文陶对此恋恋不舍。
这里虽然条件艰苦，但对他来说，却是个犹如世外桃源般的地界儿。
在这，没有世俗，没有偏见，没有顾家更没有对同性感情的非议，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放任自己对顾阳的感情。
这里承载了太多现实所不能给予他的美梦。
可只要是梦，就终有醒来的一天。
“以后有机会我们在来。”顾阳仿佛看透他的情绪，伸手搂住他的肩膀，在他耳边低声耳语道。
“嗯，好。”
林文陶没有挣扎也没有拒绝，他点点头，伸手搂了一下顾阳地腰。
在这个银装素裹的世外桃源，他不想在为难自己，只在这没人关注的山村里，就任性那么一回。
反正他们马上就要踏上回京的路了。
回到京市，他就又要重新变回顾阳的兄弟了。
那个生性寡淡、无欲无求的林文陶。
林文陶看着顾阳那台军绿色越野车好奇的问道：“什么时候换的车？”
“昨天早上来的时候租的。”顾阳打开车门：“上车。”
幸好顾阳没傻到开他那辆老掉牙的桑塔纳。
“林医生你坐副驾驶吧。”王黎站在林文陶身边笑的很狡黠。
林文陶不知道她是否发现了什么，以王黎的聪明程度，即使发现了也并不奇怪。
不过以他这几日对王黎的了解，林文陶相信她的为人，在这件事上并不会多嘴。
顾阳发动车子，绕着出村的盘山路缓慢前行。
这条路比林文陶想象的要更为险峻，经过漫长的旅程，车子终于驶下山路，开进了国道。
林文陶始终悬着的心终于落地，同时一股怅然若失涌上心头。
再见了，这个银装素裹的村落。
再见了，他的一场世外桃源的美梦。
车子在距离第一人民医院一条街的拐角处停了下来。
“怎么了？”林文陶有些不解的看向顾阳。
“你们主任说，给你俩在医院门口搞了个表彰会。”
“表彰会？”
王黎心领神会的道：“估计又是主任又在帮我们捞政治资源呢。”
众所周知急诊科在医院向来都是干最苦最累的活，却拿着最少的工资。
院里的领导层，没几个他们急诊科的人，因此急诊科一向在院里没什么话语权。
直到这几年他们主任靠着精湛的医术，一篇又一篇坚实的论文，以及超强的政治头脑，让他们科在院里博得了不少资源，也让科里的这些小医生、小护士年底奖金跟着翻了几倍。
尤其新一辈起来的这些人，林文陶、王黎个顶个的优秀，王主任已经到了快退休的年纪了，职业生涯差不多也要结束了，剩下他能做的就是给这些年轻人铺好路，让他们能得以施展医学抱负。
只要能把这些年轻人推上去，至于外人说他如何大张旗鼓、兴师动众、晚节不保的他并不在乎。
好在他的学生也理解他的用心良苦，各个都很优秀，高质量论文一篇接一篇的发，给他这个主任的脸上也增光不少。
林文陶又对着驾驶座的顾阳问道：“你不过去吗？”
“我就不过去了，一会如果有媒体，看到我，新闻方向就被带偏了。”
林文陶点点头，以顾阳现在的热度，如果真有媒体或者吃瓜群众在，舆论焦点立即就会被顾阳吸引走，如此就白白浪费了主任帮他们做的宣传了。
王黎笑着道：“还真是，顾阳，等下能麻烦你给我签个名呗，我小侄女是你的粉丝。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
通过此行，顾阳对王黎这种落落大方的独立女性也颇为欣赏，随后他又对着林文陶道：“我在这等你，一会结束了一起回去。”
林文陶点点头，没说什么。
医院门口果然聚集了不少人，有院里领导、科里同僚，还有新闻科的同事。
院领导和王主任看到两人走过来，立即迎了上去。
“林医生、王医生辛苦了，我听王主任说了，说你们此行遇到暴雪被困，林医生还带病坚持给乡里老人做检查，你们是我们医院年轻人的榜样。”
林文陶和王黎礼貌回应：“谢谢领导关心，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。”
随后立即有护士小姑娘，给俩人送上了花束，紧接着新闻科同事的照相机一通闪烁，给两人全方位、各角度都来了十几张照片。
新闻科的同事这么做其实是存了点小小的私心，这俊男美女往那一站，就是他们医院招聘的最好宣传，他已经想好了下期招生简章要用的新闻图了。
一群人闹哄哄了半天才结束，林文陶收起花束准备回医院交代下就回去了，顾阳还在路口等他呢。
刚走到医院门口，就被人拦住了，是金澈清。
“你怎么在这？”
“我早上来找你，他们说你义诊去了，下午回来，还有表彰会，这么好的新闻热度，我没理由不蹭，你说是不是，我的朋友是个医术高超爱心满满的医生，听着就很高大上。”
金澈清已经自顾自的陷入自我幻想中了。
林文陶也懒得理他，他实在看不透金澈清这人：“你找我什么事？”
“也没什么事，来给你送生日邀请。”
又是生日邀请，这金澈清一年到底要过几次生日？林文陶想起上次他生日闹到半夜，只觉得头疼。
金澈清知道他误会了，便漫不经心的解释道：“不是我，是我弟，上次你们见过，他说要请你吃饭，顺便谢谢你，没人，估计就我们几个。”
林文陶想起在ktv见到的那个男人，一双清澈的双眼，那双眼太真诚也太干净了，他一时有点不忍心拒绝：“哪天？几点？”
“下周末，地点，我发你手机。”
“好，我会参加。”
“那我先走了。”金澈清摆摆手准备离开，走了两步又回头提醒道：“林医生，我弟做菜手艺就挺。。。额普通的吧，我建议你最好吃点东西再过去。”
林文陶看着金澈清离开的身影，心里揣测道，做菜手艺应该不单是普通那么简单吧，否则犯不上金澈清特意提醒他让他吃点东西再过去。
他这是一冲动答应了一段黑暗料理之筵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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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幸得王黎的照看，才没让林文陶的感冒进一步加重。
“应该的。”
王黎摆摆手，表示不必再意。
顾阳随后走进屋内，林文陶已经和衣躺下了，大概是因为发烧的缘故，脸色潮红，人也不甚清醒，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。
顾阳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，发现依然滚烫，就只能试图依靠不停更换他额头的退热贴来降低温度。
终于折腾近了半夜，林文陶的体温才总算降了下去。
顾阳这才放下心来，和衣在他身边躺下。
林文陶眉目清秀的脸近在咫尺，顾阳的喉结上下动了动，随后伸出手搂住了身边的人。
迷迷糊糊中的林文陶对于靠近自己的热源，依着本能的挨过去，把自己的脑袋窝进了顾阳怀里汲取热量。
或许是因为退烧了的缘故，也或许是因为药物的缘故。
他这一觉睡的极其踏实，甚至还做了一场美梦。
在梦中，顾阳搂着他，亲了他的嘴唇，甚至对着他说爱他，还让他一直留在他的身边。
一直到清晨醒来的时候，他才懊恼的发现，自己竟然忘记了他昨天在梦里有没有回应顾阳了。
他苦笑一下。
这还真是一场遥不可及的美梦。
林文陶感觉自己已经完全退烧了，虽然还有感冒带来的疲倦感，但与昨天沉重的身体相比，他感觉此刻自己已经清爽了不少。
他准备转个身，以缓解睡眠姿势带来的身体僵硬。
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腰上竟然还着横着一只手臂。
他猛的抬头正对上顾阳熟睡的脸，剑眉星眸、挺鼻薄唇，嘴边的青色胡茬，让他多了几分独属于男人的英气。
犹如刀刻般的俊美五官同时又因为沉睡的放松被柔和了不少。
这真是一张潇洒俊逸的脸啊，难怪会如此受人欢迎。
林文陶贪恋的看着顾阳。
深山、暴雪、村屋。
这与世隔绝的天地里，仿佛就只剩下他们彼此。
如果能让他一直和顾阳避世绝俗的生活在此，即使只是当一个乡村的赤脚医生，哪怕是在也回不去京市了，他想他也会忙不迭点地头答应的。
可这终归只是他的奢望。
顾阳有他自己的人生、理想。
而他也有太多放不下的世俗牵扯。
这个美梦，他不的不留在这。
他也只能留在这。
林文陶就这样僵着身体，一动不敢动的痴痴把顾阳的睡颜看进了心里。
这一场短暂的美梦，
至少在这一刻，
他舍不得醒过来。
大概感受到了林文陶视线的注视，顾阳轻微动了一下，有要转醒的迹象，吓得林文陶赶紧闭紧双眼假寐。
没几秒钟，顾阳果然醒了，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，随后轻轻唤道：“小桃子，起来了。”
林文陶假装自己是刚刚醒来，睡眼惺忪的不经意问道：“几点了？”
“9点了，收拾收拾，我们回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
一直等到顾阳起身出去洗漱之后，林文陶才有勇气坐起来，他心里苦笑一下。
一向骄傲自负，从不会因为其他人而做出丝毫让步的他。
也终于在爱情面前学会了假装。
假装没睡醒。
假装不在意。
假装不喜欢。
三个人收拾妥当便准备出发回京市，他们把能留下的物资都留在了村委会，又给村长了留了封辞别信。
信里交代了一些需要复诊老人的后续治疗，并留下了林文陶的私人电话，让村里人有问题可以随时联系他。
林文陶真的走出屋子，才发现这雪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大，视线所及的地方皆是一片银白色，漫山遍野，一望无垠。
“终于可以回家了。”
饶是如女战士般悲天悯人的王黎，从内心也还是更期盼着可以早点回家。
在这三个当中，大概只有林文陶对此恋恋不舍。
这里虽然条件艰苦，但对他来说，却是个犹如世外桃源般的地界儿。
在这，没有世俗，没有偏见，没有顾家更没有对同性感情的非议，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放任自己对顾阳的感情。
这里承载了太多现实所不能给予他的美梦。
可只要是梦，就终有醒来的一天。
“以后有机会我们在来。”顾阳仿佛看透他的情绪，伸手搂住他的肩膀，在他耳边低声耳语道。
“嗯，好。”
林文陶没有挣扎也没有拒绝，他点点头，伸手搂了一下顾阳地腰。
在这个银装素裹的世外桃源，他不想在为难自己，只在这没人关注的山村里，就任性那么一回。
反正他们马上就要踏上回京的路了。
回到京市，他就又要重新变回顾阳的兄弟了。
那个生性寡淡、无欲无求的林文陶。
林文陶看着顾阳那台军绿色越野车好奇的问道：“什么时候换的车？”
“昨天早上来的时候租的。”顾阳打开车门：“上车。”
幸好顾阳没傻到开他那辆老掉牙的桑塔纳。
“林医生你坐副驾驶吧。”王黎站在林文陶身边笑的很狡黠。
林文陶不知道她是否发现了什么，以王黎的聪明程度，即使发现了也并不奇怪。
不过以他这几日对王黎的了解，林文陶相信她的为人，在这件事上并不会多嘴。
顾阳发动车子，绕着出村的盘山路缓慢前行。
这条路比林文陶想象的要更为险峻，经过漫长的旅程，车子终于驶下山路，开进了国道。
林文陶始终悬着的心终于落地，同时一股怅然若失涌上心头。
再见了，这个银装素裹的村落。
再见了，他的一场世外桃源的美梦。
车子在距离第一人民医院一条街的拐角处停了下来。
“怎么了？”林文陶有些不解的看向顾阳。
“你们主任说，给你俩在医院门口搞了个表彰会。”
“表彰会？”
王黎心领神会的道：“估计又是主任又在帮我们捞政治资源呢。”
众所周知急诊科在医院向来都是干最苦最累的活，却拿着最少的工资。
院里的领导层，没几个他们急诊科的人，因此急诊科一向在院里没什么话语权。
直到这几年他们主任靠着精湛的医术，一篇又一篇坚实的论文，以及超强的政治头脑，让他们科在院里博得了不少资源，也让科里的这些小医生、小护士年底奖金跟着翻了几倍。
尤其新一辈起来的这些人，林文陶、王黎个顶个的优秀，王主任已经到了快退休的年纪了，职业生涯差不多也要结束了，剩下他能做的就是给这些年轻人铺好路，让他们能得以施展医学抱负。
只要能把这些年轻人推上去，至于外人说他如何大张旗鼓、兴师动众、晚节不保的他并不在乎。
好在他的学生也理解他的用心良苦，各个都很优秀，高质量论文一篇接一篇的发，给他这个主任的脸上也增光不少。
林文陶又对着驾驶座的顾阳问道：“你不过去吗？”
“我就不过去了，一会如果有媒体，看到我，新闻方向就被带偏了。”
林文陶点点头，以顾阳现在的热度，如果真有媒体或者吃瓜群众在，舆论焦点立即就会被顾阳吸引走，如此就白白浪费了主任帮他们做的宣传了。
王黎笑着道：“还真是，顾阳，等下能麻烦你给我签个名呗，我小侄女是你的粉丝。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
通过此行，顾阳对王黎这种落落大方的独立女性也颇为欣赏，随后他又对着林文陶道：“我在这等你，一会结束了一起回去。”
林文陶点点头，没说什么。
医院门口果然聚集了不少人，有院里领导、科里同僚，还有新闻科的同事。
院领导和王主任看到两人走过来，立即迎了上去。
“林医生、王医生辛苦了，我听王主任说了，说你们此行遇到暴雪被困，林医生还带病坚持给乡里老人做检查，你们是我们医院年轻人的榜样。”
林文陶和王黎礼貌回应：“谢谢领导关心，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。”
随后立即有护士小姑娘，给俩人送上了花束，紧接着新闻科同事的照相机一通闪烁，给两人全方位、各角度都来了十几张照片。
新闻科的同事这么做其实是存了点小小的私心，这俊男美女往那一站，就是他们医院招聘的最好宣传，他已经想好了下期招生简章要用的新闻图了。
一群人闹哄哄了半天才结束，林文陶收起花束准备回医院交代下就回去了，顾阳还在路口等他呢。
刚走到医院门口，就被人拦住了，是金澈清。
“你怎么在这？”
“我早上来找你，他们说你义诊去了，下午回来，还有表彰会，这么好的新闻热度，我没理由不蹭，你说是不是，我的朋友是个医术高超爱心满满的医生，听着就很高大上。”
金澈清已经自顾自的陷入自我幻想中了。
林文陶也懒得理他，他实在看不透金澈清这人：“你找我什么事？”
“也没什么事，来给你送生日邀请。”
又是生日邀请，这金澈清一年到底要过几次生日？林文陶想起上次他生日闹到半夜，只觉得头疼。
金澈清知道他误会了，便漫不经心的解释道：“不是我，是我弟，上次你们见过，他说要请你吃饭，顺便谢谢你，没人，估计就我们几个。”
林文陶想起在ktv见到的那个男人，一双清澈的双眼，那双眼太真诚也太干净了，他一时有点不忍心拒绝：“哪天？几点？”
“下周末，地点，我发你手机。”
“好，我会参加。”
“那我先走了。”金澈清摆摆手准备离开，走了两步又回头提醒道：“林医生，我弟做菜手艺就挺。。。额普通的吧，我建议你最好吃点东西再过去。”
林文陶看着金澈清离开的身影，心里揣测道，做菜手艺应该不单是普通那么简单吧，否则犯不上金澈清特意提醒他让他吃点东西再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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